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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陆显雄缓缓道：“只要我们协助了方家，也就算信守了诺言。至于结果，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。”
陆隐雄哈哈笑道：“对，方家只是让我们协助他们夺取沈家祖宅，没说让我们一定把沈家祖宅交给他们。”
“我去找方老六了。”陆显雄说完，走到了办公室门口。
刚要开门出去，又说道：“你现在已经不是总经理，还是不要随便呆在总经理办公室了。”
“好。”陆隐雄虽然信服的答应了，但是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。
大哥被降职为分公司总经理，而他则是被一撸到底，他现在的身份是文员。
……
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，安静的白林镇也是如此。
只不过这里远离大都市的喧嚣，即使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也透着清爽。
沈家祖宅的后山上，沈际和肖吉祥都闭着双眼，呼吸着空气中的灵气。
修练了一夜，肖吉祥睁开了双眼，想跟沈际说去弄点吃的来。
他发现沈际也刚好睁开眼睛，他说道：“你是不是也饿了？”
沈际没有回答肖吉祥的话，而是望向了山下。
“没人来。”肖吉祥说道，昨天来了几波，都被他和沈际给收拾了，他现在也是信心大增。
沈际还是没说话，只是笑了笑。
肖吉祥觉得沈际有问题，便四下望去，可是跟本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“如果有人来了，你别参与。”沈际突然说话了。
“是不是太强了？”肖吉祥问道。
“是太危险了。”沈际说道。
“危险？”肖吉祥有些不解，太强和危险难道不是一回事儿吗？
沈际平静说道：“你不是饿了吗？去弄吃的吧。”
肖吉祥感觉事情不对，便说道：“我……也不太饿。”
沈际瞄了肖吉祥一眼，依旧没说话。
肖吉祥被沈际看得有些无所适从，他想追问，又担心问了不该问的问题。而且这个老沈傲慢得很，问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，他根本不会理自己。
肖吉祥只能选择沉默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觉得现在气氛有些不对。
他又看沈际，觉得沈际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差别。但事实应该不是他看到的这样。
“啪。”
突然，沈际旁边的树干上响了一下。
肖吉祥虽然没去看树干，但是也立刻意识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树干。
难道是子弹！
肖吉祥大惊，就要去查看，却被沈际一把推开了。
“站远点。”
沈际平静的看着肖吉祥。
“有人向你开枪！”肖吉祥立刻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际淡淡笑了笑。
肖吉祥现在明白了，有人想杀老沈。
杀手杀人喜欢直接用枪，或者说真正的杀手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杀人。
在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，用枪显然是最好的选择。
但是这一枪为什么没有射中老沈？
既然是杀手，枪法一定很好，不可能打偏。
肖吉祥记得很清楚，老沈刚才一动不动的站着，而子弹却却偏偏从老沈身边飞过。
“不管发生什么，都别过来。”沈际再次嘱咐肖吉祥。
“好。”
肖吉祥知道老沈这是为了保护他，心里多少有些小感动。
沈际依旧没动，目光也没有看子弹射来的方向，而是继续望着山下，仿佛他根本不知道子弹从东方飞来的。
肖吉祥知道老沈一定知道狙击手在哪个方向，但是他却偏偏故作不知。难道他是为了迷惑狙击手？
他现在越发的搞不懂这个老沈了，他只能靠着一棵大树，望着二十米外的老沈。
“啪。”
又是一颗子弹射中沈际身后的一棵大树。
沈际依旧平静的淡然，仿佛不知道子弹刚刚擦着耳朵飞过。
肖吉祥心里敬佩这个家伙，真不知道他那张粗犷的脸下面是一颗怎样淡然的心。
凉风拂过，头枝叶簌簌响了几声，感觉上却依旧安静。
此刻，依旧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，山下小镇无比安静，山上的鸟儿还没有醒来。
肖吉祥虽然感知不到什么人，但是他的心已经提了起来。
他知道狙击手是真正的杀手，但是却不知道是谁雇佣了狙击手。
如果换成自己，已经被第一颗子弹之下了。
如果对方是冷血杀手，就该知道之前的两枪落空不是偶然，那他还会开第三枪吗？
等了好一会儿，第三枪都没有到来。
天边终于出现了一点点亮色，黎明前的黑暗就要溜走了。